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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听说你高升了,祝贺你!”
今晚的韩茵,可比前一阵厉元朗上电视挨处分的冷冰冰判若两人,也温柔许多。
“韩茵,你不会是仅仅打祝贺电话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直说。”
和她一起生活五年,厉元朗了解韩茵这个人,无利不起早,求人才说话,非常现实的一个女人。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吃个饭,庆贺你高升。”
她没说实话,厉元朗也没兴趣追问,正好季天侯的电话打过来,就告诉韩茵,他今晚没空,改天再说。
不等韩茵回复,厉元朗匆匆挂断手机,开车离开政府大院。
见到季天侯,他正在打着电话,摆手示意厉元朗坐下,对着手机那头说:“你们先喝着,我这边还有事,过一会儿就去。”
“天侯,你真够忙的。”
厉元朗倒了一杯清茶,笑呵呵说。
“没办法,我还没上任呢,水明乡的一些个部下就来找我,往我靠拢,我也是身不由己。”
季天侯从兜里掏出一盒软中华,自己抽出一支,然后将烟盒推到厉元朗面前。
厉元朗手拿中华烟盒摆弄着,不仅唏嘘。
自己不过抽十几二十几的香烟,季天侯以前也差不多。
现如今鸟枪换炮,一下子提升档次,都抽六七十的中华了。
“天侯,金县长忙得脱不开身,让我和你聊一聊水明乡的情况。”
厉元朗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
“县长对我还真是上心,我知道,在我的任命上,常委会有不同意见,还是县长力排众议保举我。
元朗,我……”
厉元朗摆摆手说:“天侯,咱俩是十多年的老哥们老朋友,我也不拐弯抹角,有话我直说了。
县长为你可是下了保票,你一定要干好。
水明乡在全县这盘经济大棋中,意义重大。”
“我懂。”
季天侯深有感触道:“这两天接触水明乡的人,我多少了解一些。
马胜然是坐地虎,在水明乡扎根多年,关系盘根错节,之前已经赶走五任县里任命的乡长,他依旧坐在书记宝座不动。
说明什么,说明他在上面有人……”
季天侯指了指屋顶天棚,小声道:“不在县里,也不在市里,他省里面有人。”
噢?厉元朗剑眉一挑,心说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竟然会和省里搭上关系?
“有人也无所谓,毕竟他水明乡党委归县委管辖,我就不信马胜然能脱离县委,把水明乡弄成他的独立王国?”
厉元朗一听就来气,水明乡这么多年一直抱着聚宝盘要饭吃,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干部的问题。
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车头不走了,车厢还跑个屁呀!
马胜然在水明乡一待就是二十几年不挪窝,不是县里不动他,是他自己坚决留在水明乡,就是给他副县长都不换。
厉元朗越发觉得,季天侯和马胜然之间肯定要有一番斗法,就是不知道季天侯是不是马胜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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