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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这也是,”
仇大头又坐回太师椅上,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
熊魁带着士兵又退了下去。
晨光透过纱幔照进哲齐格格的卧房。
哲齐格格在大床里面睡着,台德昌怕惊动她,轻轻地坐起来,还是惊醒了哲齐格格,她伸手拉住他。
“再睡会儿,累死了。”
“我得去总兵署报到。”
“不去!
叫那个总兵来见你。”
“我是参将,他是总兵,哪有他来见我的道理?”
哲齐格格坐起来搂着台德昌的脖子把他勾倒:“可你是我的驸马,他不来见你,就是不把格格我放在眼里,不把格格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阿玛放在眼里,不把我阿玛放在眼里就是不把老佛爷放在眼里。”
台德昌很无奈地说:“这不是出了京城了吗?”
哲齐格格一下子翻到台德昌身上,不服气地问:“出京城怎么了?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台德昌笑笑没有说话。
哲齐格格趴在台德昌的胸口上说:“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都怨你自己,我说叫我阿玛给你要个比总兵什么大一点的将军、提督什么的官职,你偏不要,非要这个三品的小参将!”
台德昌抚摸着格格的头发:“能要下这个就不错了,这是在山东。”
哲齐格格:“难道山东的那个袁大头他还敢不听老佛爷的?”
台德昌依旧是笑笑:“难说。”
“老佛爷是不是怀疑袁大头,才派你来监管漕运的?”
哲齐格格趴在台德昌耳朵上悄悄地问,台德昌没有说话依旧是笑笑。
哲齐格格明白他这个表情,知道老佛爷多疑,也知道朝廷里的事复杂,所以台德昌不回答就是不能回答,或者说不准不好回答,她便不再追问,松开台德昌,懒洋洋地说:“算了,你去吧。”
“好。”
台德昌起身,下床。
“这该死的总兵,看我歇过来不收拾他。”
哲齐格格嘟囔着转身向里睡去。
“阿嚏!
阿嚏!”
仇大头坐在太师椅上连着打了两个嚏喷,有点烦躁地问马副官:“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副官看看博古架上的座钟:“九点。”
仇大头把手中正擦着的毛瑟枪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骂道:“他奶娘个腿的,明着说是派个参将来协助我的工作,实际上就是派了个御史,来监视我的行动。”
马副官站在一旁赶快劝:“咱还是先忍忍吧,小不忍乱大谋啊。
巡抚大人交代咱们驻扎在这儿的目的是看紧了漕粮。
为了这个,咱也得忍。”
“这个我知道,那个鸟朝廷一直就盯着山东,盯着袁大人呢!”
仇大头在屋里踱了几步,踱到门口,犹豫了一下,问马副官:“难道朝廷还敢借着驸马爷除掉咱?”
马副官靠近一步劝说:“所以,咱得走一趟。”
仇大头很不痛快地骂着:“他奶奶个腿的,真窝囊!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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