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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印刷厂的工作都需要一定的学历文化,但汪萍连小学都没念完,在印刷厂上班有些吃力。
主任曾经推荐她去上夜校进修,以提高文化水平,结果这人倒好,说她儿子才一岁离不开人,她下班要回家奶孩子,硬是不愿去学习。
好心当了驴肝肺,主任气得不轻。
更气人的是汪萍这人工作中还爱偷奸耍滑,讲小话,你说她吧,她就抹眼泪,哭个不停,搞得好像他欺负了她一样。
好不容易送走这个瘟神,来了个认真负责的小姑娘,主任才不想汪萍这颗螺丝回来呢。
汪萍也知道主任不喜欢她,但以往她仗着主任没法开除她,不把主任当回事,如今算是尝到了苦果。
“主任,姝玉她才刚满十八岁,不懂事,年轻人一时冲动,工作这么大的事也没跟咱们家商量,说卖就卖像什么话,您说是不是?”
汪萍试图说服主任站在他们这边将工作要回来。
但主任不吃她这一套:“买卖工作是你们私底下的事,我管不着,你跟我说也没用。
咱们车间重地,闲杂人等不要在这晃,不然丢了东西算谁的?都出去,不要在这影响我们工作了。”
主任也直接将这两婆媳给赶了出去,而且还让人通知了保卫科。
保卫科两个同志过来亲自将她们婆媳给请出了厂子,而且还不允许她们俩进去了。
婆媳俩像皮球一样被踢了出来,脸色都非常不好。
刘惠芬恨死秦姝玉了:“这个死丫头可真是好样的,竟然背着我们将工作给卖了,还天天装模作样去上班,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她算账。”
“姝玉年纪小,哪有这个心眼,肯定是马家那婆子给她出的主意,她现在肯定也躲在马云清那里。”
汪萍也暗恨。
婆媳俩一合计,直接去找马云清算账。
只是当她们到了马云清的小屋,门上挂着锁,明显没人。
“肯定又是去扫大街了。”
刘惠芬往旁边的石墩上一坐,“咱们就在这等她,我就不信她们俩不回来。”
只是等啊等,等了一个多小时,婆媳俩都被太阳晒得满头大汗,嗓子冒烟,秦姝玉祖孙俩还是没回来。
“妈,都十点了,估计一会儿夏振就要来提亲了,这可怎么办?”
汪萍可还没忘记昨晚夏振说过的话。
刘惠芬擦了擦额头的汗:“你问问,马婆子今天去哪里扫大街了,咱们去找找。”
汪萍拉过一个提着桶经过的妇女:“大姐,住在这的马婆子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那妇女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早搬走了。”
“啊?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汪萍诧异极了。
妇女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十来天以前吧。”
汪萍一屁股滑坐到了地上,哭哭啼啼:“她们早就在打我工作的主意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将工作让给她的啊。”
“她真是好狠的心啊,不管咱们就算了,连建新也不管吗?这可是她亲爸啊!”
“哭哭哭,就只知道哭!”
刘惠芬骂她,“要不是你把工作让给她哪有这些事?这下好了,这杀千刀的赔钱货跑了,今天夏振就要上门提亲了,交不出人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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