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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马飞逝。
裴液尝试着踏入,但周围那四五丈的“真实场域”
在其中消解了,这具身躯被截停在这里,仿佛这就是它能抵达的边界。
过了片刻,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外面一掠而入,杨颜惊喜地关上山门,孟离立定脚步,喘着白汽敞开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露了出来。
他已渐渐明白了些手上这枚神佩的机理——他能够在佛像下面看到那枚纸角,是因为它确实曾出现在杨颜视野中,而他真的能将其拿出来,其上亦真的有字迹,是因为孟离这段经历同样被妥实无虚地记录了下来。
面前的一切顿时回溯,人影散乱,戏鬼、弟子、师门长辈相继出现又退场,然后画面来到了最后一天的那个傍晚。
什么都还没有发生,这座小院整齐祥和,是杨颜第一次夹刀进来时的样子。
这里的狼藉令裴液没有想到,是明显被人大幅翻查过的痕迹,从外到内,没有一处还是原样。
裴液来到桌前,那本蓝色的书已经看不到了。
<divclass="contentadv">回视屋中,书架倾倒,籍册混乱,而它旁边有一个颇大的铁盆,里面聚满了纸烬。
新章名露了出来,裴液偏头看去,《松雾剑咏·说雾》。
这应是真正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黑寂无人的山口前,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里面猫着腰走了过来,悄悄把山门打开了一个缝隙,焦急地等待着。
再次来到高冷的寒境之中。
“我要看到那段时间孟离做了什么。”
裴液轻声道。
一路沉默思考的裴液此时回过神来,在山脚之下勒住马:“明姑娘,咱们是夜路赶过去,还是先停一晚?”
他从书架上凌乱地拨弄着,终于翻出了这本还算空白的书册,随手撕掉前几页用过的纸张,把从藏书阁抱来的书大篇幅地抄了上去。
“停一停吧。”
黑猫这时轻声道,“急亦出错。”
他径直推门而入,只有一片沉冷的漆黑,在这个时间,这里确实没有任何人,孤伶的脚步回荡着,裴液来到殿后,巨大的铁锁已经消失,这道门显然曾被打开查看过,如今换了一把巴掌大的小锁挂在上面,聊作封存。
依然是这座小院,外面寒劲的风声消失了,裴液扭头看去,夕阳落下,几朵轻艳的山花在窗外缓缓摇曳。
约莫一刻钟后,明绮天搁下了笔,一个章节结束,手中册子被她翻了过半。
杨颜。
他当然没真的再练掌法,老人背影消失,男子就从那隐蔽的洞口钻了回去。
裴液就在立在这里拨动着时间——如果这座几十年如一日的安宁山谷会从内部生出什么变化,多半只能是这座瞿周辅警惕而师兄弟偷入的洞穴。
“不急明姑娘,我早几天晚几天又没什么,你先批这本有期限的吧。”
裴液摇摇头,“刚好在佩中有些发现,我再去瞧瞧。”
而在这本“集释”
中,男子同样是在努力地理解着什么东西。
“.您还能传给杨颜啊?”
‘杨颜’就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孟离很不礼貌地忍俊不禁。
夜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开始了。
“好。”
裴液静立了一会儿,提腿往山上而回。
裴液蹙着眉停下手指,按住这本书,再次往前回溯——他得找到那个一切都尚未发生的开始。
裴液想着随着‘杨颜’的行走,那死寂的世界随之鲜活,缓缓点了点头:“所以‘杨颜’不能进入那扇门,是因为”
“那也好我大约两个时辰注完,彼时你若不休息,我们再讲这本意剑。”
裴液把时间拉到三个夜晚之后,面前果然出现了一个可供人钻爬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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