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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静慢慢地微笑开来: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表姐夫会喜欢上表姐了。
吃完饭一群人分散时候,老公开车先送小姑丈父女俩去下榻旅馆。
蔓蔓和父亲小饭店里等蒋大少车回来。
温世轩因为今晚被林文才灌了几杯酒,再加上今早发生事,有些借酒消愁意味,多喝了几杯,人醉醺醺,有顶不住,挨坐椅子上坐着坐着,头偏向一边轻声打起了呼噜。
蔓蔓忙找出老公带来外套,给睡着父亲披上,担心夜晚风凉受寒了。
衣服刚披上温世轩肩头,忽听温世轩嘴里喃出一句,似是梦话似是醉话话:“蔓蔓,你不会怨爸吧?”
怨?
月牙儿眼低下,眉罩阴影圈住自己小人儿,过会儿,坚定声音像是对自己说对他人说,蹦出唇间:“爸,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怨你。”
“为什么?”
温世轩像是梦里面问,眼睛都没有睁开。
“因为这世上,对我好,是爸了,我知道。”
温世轩是不计任何对她好,这世界上,除了父亲,她想不到,有谁能做得到父亲这。
或许老公能,但老公,毕竟慢了父亲一步将近二十多年。
“蔓蔓——”
温世轩或许想说什么,却是抵不住醉意样子,喉咙里打个酒嗝,不会儿睡迷糊了。
到蒋大少开着甲壳虫回来时,因林文才父女住旅馆偏远,来回用了将近两个钟头,温世轩已睡了一觉,清醒了,与女儿女婿说:“送我到家路口行了,我自己能走回去。”
蒋衍同志存心避开许玉娥那对母女,代媳妇先答应下来,送了岳父大人到小区门口放岳父下车。
甲壳虫送完人回家时,从车前镜里能看见媳妇眼光一直尾随着车尾消失了人影岳父。
“蔓蔓?”
蒋大少问,应说有些担心今晚媳妇是否听到了他和林文才对话会不会有什么举动。
似乎一眼能看穿老公心事,蔓蔓扶着眼镜:“没事,我只是怕我爸没有醉醒,爬楼梯摔到了。”
“蔓蔓,你爸不能陪你一辈子,但是你老公——我能。”
蒋衍同志时时刻刻不忘抓住时机提高自己媳妇心里面地位,手指头一插头发,帅气地充满诱惑地笑。
“少贫嘴。”
蔓蔓小媳妇瞪一眼老公,“专心开你车。”
被老公插科打诨转回了神,但是,心里头仍然沉甸甸。
……
第二天,画廊。
初夏同志发现蔓蔓小朋友做事不经心,蔓蔓拿棍子搅着浆糊搅了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停手时候,生怕死党摧残她耐性终于出声了:“蔓蔓,你是要捅破了桶才罢休,是不是?”
低头一看,看见桶里浆糊被自己搅得稀巴烂,蔓蔓囧,急急歇下棍子。
“哎,你别急着干活,告诉我,你今天想什么了?”
搅浆糊是一回事,要是死党不经心地去插电线烧煤气炉分神了,出意外那可事大,事关人命,初夏作为画廊经营者之一,有义务提醒蔓蔓,顺便夹紧双眼揶揄死党,“怎么,想你老公想出神了?那是,你与你老公是婚,但你老公是军人,天天不能回家,你是挺寂寞。”
蔓蔓也觉今天自己有儿做事不合格,停下手头工作,拿一条布擦拭自己手指上污迹,一面用力擦,一面像是漫不经心地问:“初夏,你说,怎样才能消除一个人恨意?”
陆家人找父亲,她怎能不瞎想?
不知陆家人找父亲做什么,但是,她知道是,那个男人很恨她爸,几乎是势不两立那种,哪怕她答应那个男人任何事情,那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她爸,所以,她不能,不能就此抛下她爸。
“你说恨一个人?”
初夏坐她旁边凳子上,挑着眉头苦思冥想她问题,“我不知道恨是什么滋味,但是我讨厌过人,知道讨厌滋味。
有时候,一些人是做了很坏事让你很气没法饶恕而讨厌,这一种,想消除那种厌恶感是不可能吧。”
“另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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