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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老板也趁机打趣,他的茶肆今日生意甚是冷清,正好留相熟的艾定邦谈天。
艾定邦接过艾芬倒的茶,忙起身告罪让茶老板坐下,笑着解释道:“既然兄弟相留,那就略歇歇再去也是一样。”
喝了一口茶,补上一句:“主要是想着反正也没几步路,去打个照面也好。
小侄承辉虽然处事老练,毕竟年纪还小。”
艾芬听后不置可否,见茶肆不似往日热闹,随口问道:“叔叔,怎么今日茶肆人不多呀?”
一问之下才想起街上人也不太多的样子。
茶老板叹了一口气,心疼道:“三姑娘你有所不知,何止是今日,连着这几日生意都不大好,店里的流水少了得有一半儿。
如今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呢。”
顿了顿,加上一句找心里平衡的话:“不过也不是独我们一家生意不好,只怕是这一条街的生意都不大好。
艾芬听这话大有文章,想了会儿想不明白,望向艾定邦--什么事儿能影响整条街的生意?
艾定邦对着艾芬摇头:“爹亲也不知道。”
没听铺子里的人说发生什么大事啊。
茶肆老板伸手捻了颗蚕豆,扔嘴里嚼了,反问道:“这事儿艾兄真不知道?”
想了想觉得也是,艾定邦开的几家铺子都是只卖南北干货和一些个杂货:“也是,这事儿也不怪你们不知道。”
艾芬这会儿倒是真有些好奇了,忙问道:“叔叔,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吗?怎么连我爹爹也不知道?”
茶肆老板起身走到厢房门口朝楼下打量了几眼,关上雅间房门。
回来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儿本不让说。
可是咱们关系不错,今儿我告诉你,也免得你们因不知道吃亏。”
艾芬见茶肆老板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忙配合着竖起耳朵仔细听。
这个茶老板本就是个碎嘴,又为这事儿憋了好几日,好容易有人可将,不待众人有所反应,早已说了起来:“说起这事儿,和镇南王千岁的嫡子小千岁有莫大的关系。”
艾芬一听开头就有点晕,镇南王,还千岁,肯定是资产阶级剥削压榨广大的劳动人民呗。
保不准那个小千岁是个千年色狼,要强抢娘家妇女。
那茶老板不知道艾芬心里所想,只继续自顾自地继续说:“那日小千岁出来游耍,看上一个叫红儿的卖唱的小妇人,想要掳了家去做姨太太。
这小千岁那是芙蓉城里鼎鼎有名的花花大少,家里头单是能排得上号儿的姨太太就有七八十人之多。”
“那红儿虽然是个外乡人士,然来芙蓉城时日也久了,自是知道小千岁的为人。
当然是抵死不从,就在两厢拉扯之下,镇南王府的豪奴竟然将红儿的老父生生打死了。”
“红儿一个外乡的卖唱女,一日挣的银钱也不过勉强糊嘴。
如今老父死了,那里掏得出银子来买棺材?”
“城里各家商铺又都得了小千岁的信儿,要让那红儿没地儿立足卖唱赚钱,到最后反去求他小千岁。
不想这红儿性子到也刚烈,宁愿卖身为奴,却不想没有人家愿意得罪镇南王,敢用她。”
“这不,如今红儿走头无路之下,便在这条街的东头闹市上卖身葬父。
众人都去围观了,所以这几日茶肆生意不大好。”
茶老板说完后长叹了口气,撮起一粒蚕豆,扔进嘴里。
艾芬沮丧地问道:“叔叔,听你说这事儿都好几日了?现在那红儿可是有好心人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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