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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家二丫头今年年满十八岁,要摆生日宴了。
园中老老少少都列了席,卢家三兄弟、阮家两兄弟,还有宋家两兄弟、两姐妹悉数到场,北方各大佬也都派人或送贺礼,孩子们分了两桌,瞧着秀丽挺拔、芝兰玉树一般,真真是眨眼间就成人了。
老人们一桌,闲话里除了为孩子的成长感到欣慰,说得更多的是工作。
俞氏在北方渐渐站稳了脚跟,颇受上头信赖,倒是拔尖,俞立冒险一闯北方,这一着棋是碰对了;卢老如今身体不适,职位恐怕要动一动了,接任的应是年轻一辈,只是如今各家拔尖的孩子都有数,却不好说就定了谁了。
众人问卢老,卢老酒醉红脸,寿星一样只是呵呵笑。
他们说一个名儿,他便驳一个。
“意外!
意外啊!
起初上头与我说时,我一时都愣了,后来细想,却拍案叫绝。
这个人选得妙!
我卢辉服!”
卢老眼睛微露精光,大赞。
栗老一笑:“我算了算,小辈里面,最拔尖的莫过于程平东。
之前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干得漂亮,这次提拔他说得过去。”
他说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指的就是延边军区钳制了境外恐怖势力,使对方不战而退,而延边军区的战术手段也因此在各大军区广为流传。
身为延边首长的程平东自然是外人眼中的首功。
卢老摇头一笑,话对着栗老,却转头看着阮家人,意味深长:“程家小子耍奸弄滑之辈,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吗?咱们自家就有,你倒去羡慕他家了。”
阮令心念一动。
宴毕回到家中,阮令父子二人书房闲聊。
阮敬水面带喜色,阮令也微微颔首:“听他们今天话中意思,想必这职位是落在你身上了。”
阮令从不轻易说狂话,他下了破斧言论,心里定然也认定了七八分。
阮敬水见父亲都肯定了,更加喜不自禁。
这些年来,靠着父亲苦心经营,他在南方已经有了一席之地,上头赏识他的文采,这些年不少夸赞,父亲劝他低调行事,他也一心照做了,与兄长胡来招灾的行事风格大不相同。
前些年哥哥狠压他一头,到如今,哥哥为了给妞妞治病,调到北方不起眼的位置,女儿又如此,死活已无人关心,眼瞧着是趴下了,再无翻身之日。
阮敬水心中也不得不感叹母亲当年一力扶持他调返南方的先见之明。
不然,哪有今日。
阮令先前看重的是长子,可是长子性格难以操控,上面对他的评价也是是非参半,终究不稳妥。
如今二儿能有出头之日,也不枉费他这些年的辛劳了。
他叮嘱阮敬水,严肃道:“还没有正式下文,把你的轻狂样子收起来!
今天明里暗里琢磨你的还少吗!”
阮敬水赶紧绷紧脸,点头称是。
阮令想起长子,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挫败,他心心念念的孩子终究都不如他期望。
山儿如此,妞妞也是如此。
阮令又道:“你大哥带着妞妞回城做复健,先前在外面住,我如今劝他们回来了。
外面你如何得势我不管,你哥哥回来后,你敢胡乱炫耀,做出什么没鼻子、没眼的样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阮二叔表面上很恭谨,可心中却在冷笑。
他熬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把阮敬山踩趴在脚下,老父亲却殷殷教导他兄友弟恭?这场没有杀戮的战场,第一规则就是谁赢了,对手都要永无翻身之日。
阮静读了大二,轻松不少,周末时常回家。
战场上,箭如雨下,骑兵往来纵横,刀光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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