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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撑起胳膊凑到他眼睛上方,似认真,又似搞怪,“想当妻管严吗?求我啊!”
白纪然淡淡勾一下嘴角,没受伤的那只手圈在她颈后突然用力朝自己压下来,看她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害怕磕到自己伤口慌乱闪躲,不禁满足地低笑,“想当我老婆?”
温浅小心推开他胸膛,“当我真是免费给你睡的?”
白纪然挑眉,理所应当的语气,“不止免费,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温浅狠狠瞪他一眼,“敢睡完就跑,你试试?”
白纪然作势抬了抬伤腿,“腿残了,跑不了。”
温浅被这句话轻易取悦,忍不住笑了两声,过会儿又慢慢收起表情,“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白纪然早有打算,揉了揉她的脸,“我陪你回家,既然确定家里没出什么事情,那就过滤掉一个担忧,现在先不去想这颗夜明珠究竟什么来历,你爸和你哥又为什么关机,最起码,东西放在段宵儿身上,放在我们身上,总是不安全的,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都等我们把东西送回你家之后再做探究。”
温浅面上平静,心里其实早已软成一滩水,低脸亲他一口,目光虔诚的像个信徒,“谢谢老大守我这一路。”
其实不止温浅不敢想象,如果在成都没有遇到白纪然,她现在已经沦落到了什么地步。
白纪然更是庆幸,或许这么些年来积累的运气全部用来了和温浅的偶遇?
*****
在楼下公共区等早餐的时间,温浅喝了口酥油茶,估摸着段宵儿和薛尘应该已经准备上山,于是拨了电话过去。
意料之外的,伴随着清晨的山风轻微作响,段宵儿的声音轻快明亮,“温姐姐,我们现在在冲古寺,你和白哥哥要过来吗?”
温浅犹豫着看了眼白纪然,“那好,我待会过去拿东西,你们在冲古寺附近先不要走太远。”
手机收了线,她抿唇,“老大要不然在这里等我,我去跟段宵儿碰面,待会回来后我们就去稻城机场。”
白纪然不假思索,“一起去。”
他挑了挑眉,“除非你是准备骑马去,坐电瓶车我不会拖累你。”
温浅被气笑,接过老板刚上桌的青稞饼往他嘴里塞了一角,“我怕你身体不舒服啊,谁说你拖累我了?”
白纪然咬着青稞饼,剩下的那一半直接塞进温浅嘴里,“那就别废话。”
除去上楼下楼这些稍大的动作,平坦山路的行走,白纪然有些轻微骨裂的左腿已经没有大碍。
温浅回房间拿了行李,直接办理退房手续,与白纪然乘坐景区电瓶车,出发去冲古寺。
随着路程的逐渐缩短,昨天夜里神秘空灵的雪山一角已经清晰可见,逶迤伟岸,周身白雾腾腾,与天空那道纯澈的蓝色相得益彰。
五色风马旗在刻着繁复经文的玛尼堆上缠绵飞扬,山谷间有喇嘛的诵经声和法豉声回响。
温浅刚下电瓶车,就看到了旁边树林里两只一闪而过的小松鼠,拖着一条毛发蓬松的尾巴在金黄色的杨树林间跳跃,眨眼便没了踪影。
白纪然随后下车,胳膊往她肩膀上一压,“据说亚丁今晚会下雪,我们大概看不到了。”
温浅扭头去亲他脸,“等你伤好了,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电瓶车开走,温浅看了眼不远处那座上了些年头,稍显古朴破败的寺庙,定住脚,拿出手机给段宵儿打电话。
山上信号并不好,前两次始终无法拨号,显示无服务。
温浅踮着脚,手机高举过头顶原地跳了几次,再看屏幕,不太稳定的蹦出两个信号格。
白纪然抓了抓眉骨,伸手去拿她肩头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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