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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牧见势不妙,连忙道:“殿下稍安勿躁,须知遮掩未必就是欺瞒,有时还是一种保护。”
“保护?”
李存勖哈哈大笑,“若身边人涉险,命悬一线之际,我毫不知情,好不作为,我还配当这个世子,配要他们的保护吗?!”
童牧身上冒出冷汗,涩声道:“殿下,世子府邸修建,你拒绝了牌匾,拒绝了私军守卫,已经拒绝了许多保护,这次,不能再......”
“混账!”
李存勖终于勃然大怒,霍然起身,打断童牧之言。
“一支不为我用的影卫,对本世子的保护还不够吗?当真还要套上私军的牢笼与牌匾的枷锁?果真如此,那我李存勖当的这个世子,就成了徒有其表的软柿子了!”
“殿下。”
“无需多言!
父王身居高位,志在天下,不能只顾及私情,这我可以理解,可当初将阿三领进我李家门的是他李嗣源,儿子有难,他这个当父亲的非但坐视不理,还不让旁人及时知晓内情,这是何道理?”
“或许大太保他也......”
“他也不知情是吗?”
李存勖望着童牧,连连冷笑,笑得令人心慌心乱。
“他不知道,本世子就让他即刻知道知道,来人,备马!”
声音响彻如锣鼓喧天,原本停在屋檐上歇息的鸟雀都被惊动,四处飞散。
空旷院中忽然窜出一道高大人影,躬身行礼,道了声“领命”
,就要转身去后院牵马。
却在此时,紧闭大门若被粗木桩猛烈撞击,轰然而开。
“史家建瑭,不请自来,还望世子莫怪!”
言语声间,一英武男子身披戎装,提剑入院,步伐力求沉稳,却比那两名因受惊而慌忙奔跑的护院快上许多。
远远瞧见他的身影,蓦地,李存勖也踱步上前。
于是不多时,两人之间,相隔不过数步。
“我道是谁,原来是十一弟之子,史世侄,真是稀客。”
各自拱手做了番礼数后,李存勖又问道:“只你一人,没有军队相随?”
史建瑭道:“建瑭虽有军职,此行却无军务,自然无需带上军队惊扰世子。
身披戎装,未及卸甲,实乃事出突然紧急,世子见谅。”
李存勖道:“都是自家人,何须说这种话。
倒是你所说的紧急事,不知为何?”
史建瑭道:“我族弟史铭飞有信件传来,世子一看便知。”
李存勖目光闪动,从史建瑭手中接过信件后,脸色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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