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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庸,你还呆在那里干嘛?王姨教我们贴春联呢!”
阮名伶手捧着几张长长的红纸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每年过年,村里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这种风俗在城里已几乎绝迹,但是在村里,却还一直保留着这样的传统,仪式也是文明延续的一种标志。
林庸刚专注地使用自己的变态听力听了一会儿,脑袋就如容爆炸一般的疼痛。
赶紧将自己的听觉收了回来,对阮名伶好奇地问道:“你还会写春联呢?”
阮名伶神秘地一笑,将红纸在小院里的桌上铺开,架上笔墨,右手毛笔在砚里沾了沾,提笔写道:
春光普照山河壯
麗日中天氣象新
橫聯繁榮昌盛
之后洒脱地一收笔,得意地看了看春联上歪歪扭扭地字迹,对着林庸问道:“怎么样?”
林庸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你到底是不是从缅甸来的?这毛笔字谁教你的?还有这春联,一般人哪会记得它呀。”
阮名伶没有作答,反而将毛笔往林庸面前一递:“到你啦,要是你连一个外国人都比不上,那你可就没脸见人了~”
笑话!
当年上学时,村里的对联基本都是我来写的!
我会比不上这个小丫头?
林庸傲慢地接过毛笔,正准备写上衣服传统春联,笔下到一半却又停在了半空。
联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境遇,还有寄人篱下的憋屈,这欢喜的春联,一下子竟然无从下手,笔不由心。
林庸皱了皱眉,僵在那里定了半分钟,毅然落笔写到:
光凝冻风凄啸六道入地
血滚热泪怒喝一飞冲天
横联卷土重来
笔锋刚劲,一气呵成!
写完后,林庸看着这张对联呆了一下,苦笑道:“这张写得不好,一点也不喜庆,下联平仄也缺了一角,咱们换一张!”
说完就准备将桌上的对联揉成一团。
阮名伶抢过对联:“我觉得挺好的!
谁说春联就必须开开心心的?这对楹联看着就让人振奋,比那些假把式好多了,咱们就用它吧?”
林庸想了想:“好,就用它。”
贴完春联之后,林庸又和阮名伶剪了红纸做了几张“倒福”
,又把家里收拾干净,整个小院儿焕然一新。
这时王姨从屋里走了出来:“哟!
把家里收拾得这么漂亮啊!
你爸回来看到肯定特高兴。”
林庸憨憨一笑:“哪有?收拾的不是假,而是自己的心,等我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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