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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今天就给兰黛写信。”
“多谢陈娘了!”
“扬州,歌舞伎院……”
回到王府,李舒白听了她的转述,略有皱眉:“怎么会牵涉到这么久之前、这么远地方的事情?”
“我也未曾料到。”
黄梓瑕只好这样说,“但从种种迹象来看,似乎真的会有关联。”
他们说着案情,顺着水上曲桥慢慢走向净庾堂。
李舒白一直不喜欢很多人跟着自己小心伺候,所以一干侍卫宦官只在后面远远跟着,只有黄梓瑕和他一起走在桥上。
回首岸上林间,一盏盏宫灯已经点亮,灯光和月亮、银河一起映照在缓缓波动的水面上,闪闪烁烁,两人如行星月之中。
两人都不由自主伫足立在桥上,看着水面的苍茫光亮。
夜风已经逐渐温暖,暮春初夏时节,最是宜人惬意。
李舒白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遥的黄梓瑕,见她的双眼在此时的星月波光之中闪烁明亮,不由自主地目光停了一瞬。
正在此时,岸上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忽然打乱了此时的静谧。
有人疾步奔上桥,大喊:“夔王爷!
夔王爷!”
李舒白将目光转向来人,见侍卫们已经将那个人拦在了岸上,便转身走向岸边,见灯光之下,惶急地站在桥头的人,正是周子秦。
李舒白示意侍卫们让周子秦过来,他转身往长桥上的亭子走去,在亭中坐下,示意惶急的周子秦坐下,问:“出什么事了?”
周子秦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神情惶惑地握紧自己的双拳,欲言又止。
李舒白微微皱眉,问:“到底是什么事?”
“我……我可能……”
周子秦说着,苍白而毫无血色的嘴唇一直在颤抖,他抬眼看看李舒白,又看看黄梓瑕,许久,才用力挤出几个依稀可辨的字,“可能……杀人了。”
李舒白微微扬眉,问:“可能?”
“就是……就是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这事,崇古也知道的,我真的没有要杀他们!”
黄梓瑕诧异看着周子秦,问:“怎么会与我有关?”
“因为,死的人就是昨天晚上,我送过东西给他们吃的那几个乞丐!”
周子秦话一出口,黄梓瑕就“啊”
了一声,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是昨晚那几个?”
李舒白瞥了她一眼,沉声说:“子秦,把来龙去脉说仔细点。”
“嗯。”
周子秦紧张地回想着,颤声说,“昨晚崔大人说请我们在在缀锦楼喝酒,我听说王爷身边破了四方案的那个公公也来了,就想应该是崇古,于是就过去吃饭了……然后吃完饭后,我看桌上有几个菜都没怎么动筷,就把我们吃剩下的饭菜打包好给那几个乞丐……以前,我也经常这样的,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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