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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长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不留神把真话说出来了,赶忙咳嗽一声,摆出师长威严,不给她问话的机会,幸好这时候快艇已经到了岸边,他借着和首辅交代几句躲开她视线,等觉着时候差不多了才转身回来。
沈乔就在马车边等着他,面上有些想笑,又在竭力掩饰,双眼弯弯成两汪新月,他略顿了顿,最终还是强调道:“那家桃花酒味道不错,回头带你来尝尝。”
沈乔帮他掀起轿帘让他先上,等他以为这句口误就这么没过去的时候,就听她突然问道:“师傅既然是买酒的,那么酒在哪里?”
淡长风:“...”
沈乔见他硬生生被噎住,堵的面上发红的样子着实有趣,下意识地伸手刮了刮他挺翘秀致的鼻梁:“师傅羞不羞?”
等收回手她自己也愣住了,竟难得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难道是她跟淡长风待的太久也被传染了幼稚的毛病?
两人沉默对视,她尴尬地收回目光看向车外,假装看着车外的风景,半晌才撑不住道:“师傅对不住...方才是我一时不留神,不敬师长了。”
淡长风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摸一摸方才被她刮过的地方,但强忍住了,盯着她的侧脸瞧了会儿,下意识地答道:“无妨,我许你不敬。”
沈乔琢磨着气氛不但没有恢复正常,反而更奇怪了==。
淡长风也觉着十分别扭,转而道:“你知道今日你们遇袭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沈乔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怎么?“
淡长风冷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眼底一戾,掀起轿帘看了眼后面的马车:“是御魂宗的人干的,还记得上回将宁长咏变成尸人让他来找你麻烦的那人吗?就是他干的。
我在离未央湖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里找到的他,还多亏了上回宁长咏剩下的那一魄,不然想找他还真不容易。”
后面的马车被施了阵法,昏迷的长乐就被困在马车上。
沈乔一怔:“这回也是他...他老盯着我做什么?”
淡长风斜睨她一眼:“怕是想通过对付你来对付我,等会儿须得好生审问才是。”
沈乔想了想,又费解道:“但是他既然施了法为什么不跑呢,怎么会在原地等着你来捉?”
淡长风面带鄙夷,但分析的却十分精确道:“大抵是觉着自己实力足够,就算是我来了也奈何不得他,所以想留下来瞧热闹。”
他说着从随身带的乾坤袋里摸出一块厚厚的皮革来,正是上午攻击余家画舫的那条怪鱼身上的,不过只是其中一小块,他哼了声:“御魂宗的鬼把戏,杀了深海之中的异兽剥了他们的皮,再用他们的精魄炼制法器,雕虫小技不值一提,真不知他哪里来的心念。”
沈乔:“...-_-|||”
,虽然没有见过作法的那位道人,但是排开法力脑子这些条件不看,总感觉他和淡长风有点微妙的像...尤其是两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过分的迷之自信。
不同的是长乐的迷之自信导致自己被抓,淡长风的迷之自信让他屡屡轻敌。
她问道:“师傅打算怎么处置那位道人?”
淡长风随意道:“想法子把他来京的目地问出来,打断他的手脚,废了他的修为扔回御魂宗。”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下了,却是上云匆匆跑了过来:“师叔,您上回让我查的安嫔姨娘的事儿有眉目了。”
由于鬼胎音信渺茫,淡长风也只好从安嫔那边着手,想要把安嫔为什么会咒术的事儿搞清楚,他闻言挑了挑眉,感兴趣地问道:“如何?”
上云喘了几声:“死了。”
他见淡长风脸又黑了,忙道:“那位姨娘虽然死了,但是身世总算让我查出些眉目来,她故乡在苗疆一带,偶然一回被安御史所救,安御史见她貌美,便收入房中,后来生了安嫔被送入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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