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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韩信也只是行伍起身。
你不会拈这枝笔,做些甚文字出身,又亡故了先前老人家,又靠不得他门荫,只有这一刀一枪事业,可以做些营生,还是去做的是。”
惭无彩笔夜生花,恃有戈矛可起家。
璞隐荆山人莫识,利锥须自出囊纱。
说话间,只见秦琼母亲走将出来,与樊虎道了万福道:“我儿,你的志气极大;但樊家哥哥说得也有理。
你终日游手好闲,也不是了期,一进公门,身子便有些牵系,不敢胡为;倘然捕盗立得些功,干得些事出来也好。
我听得你家公公,也是东宫卫士出身,你也不可胶执了。”
秦琼是个孝顺人,听了母亲一席话,也不敢言语。
次日两个一同去见刺史。
这刺史姓刘,名芳声,见了秦琼:
轩轩云霞气色,凛凛霜雪威棱。
熊腰虎背势嶙嶒,燕颔虎头雄俊。
声动三春雷震,髯飘五绺风生。
双眸朗朗炯疏星,一似白描关圣。
刘刺史道:“你是秦琼么?你这职事,也要论功叙补。
如今樊虎情愿让你,想你也是个了得的人,我就将你两个,都补了都头。
你须是用心干办。”
两个谢了出来。
樊虎道:“哥,齐州地面盗贼,都是响马,全要在脚力可以追赶,这须要得匹好马才好。”
秦琼道:“咱明日和你到贾润甫家去看。”
次日,秦琼袖了银子,同樊虎到城西。
却值贾润甫在家,相见了。
樊虎道:“叔宝兄新做了捕盗的都头,特来寻个脚力。”
贾润甫对叔宝道:“恭喜兄补这职事,是个扯钱庄儿,也是个干系堆儿。
只恐怕捉生替死,诬盗扳赃,这些勾当,叔宝兄不肯做;若肯做,怕不起一个铜斗般家私?”
叔宝道:“这亏心事,咱家不做。
不知兄家可有好马么?”
贾润甫道:“昨日正到了些。”
两个携手到后槽,只见青骢、紫骝、赤兔、乌骓、黄骠、白骥班的五花虬,长的一丈乌,嘶的,跳的,伏的,滚的,吃草的,咬蚤的,云锦似一片,那一匹不是:
竹披耳峻,风入轻蹄;死生堪托,万里横行。
那建威看了这些,只拣高大肥壮的道:“这匹好,那匹好。”
拣定一匹枣骝;叔宝却拣定一匹黄骠。
润甫道:“且试二兄的眼力。”
牵出后槽,建威便跳上枣骝,叔宝跳上黄骠,一辔头放开,烟也似去了。
那枣骝去势极猛,黄骠似不经意;及到回来,枣骝觉钝了些,脚下有尘;黄骠快,脚下无尘,且又驯良。
贾润甫道:“原是黄骠好。”
叔宝就买黄骠。
贩子要一百两,叔宝还了七十两。
贾润甫主张是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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