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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流民过境,山匪下来抢人抢钱了。
田裳口中发苦,如果是流匪还好说,一般抢一票就撤了。
这种占山为王的,跟盘踞在山头的猛虎一样,凶残狠毒,躲无可躲啊!
“头领,就是他了!”
阿牛猛用一推,把田裳搡在了地上。
摔的不轻,田裳哎呦了一声,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只见面前金刀大马坐着个魁梧汉子,赤面虬须,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在那汉子身旁,还跪着个女子,头发散乱,哆哆嗦嗦蜷在那里,可不正是他家娘子吗?!
“这小老儿就是梁府出来的宾客?”
那头领开口问道。
田家娘子哽咽答道:“正是这个杀胚!
大王,奴家已经招了!
求大王饶奴家一命啊!”
“带她下去!”
那头领冷哼一声,冲身边人摆了摆手,立刻有人扯住田家娘子的手臂,往后拖去。
那妇人尖声叫了起来,然而只喊了一声,嘴就堵上了,只能发出让人胆寒的呜呜哀鸣。
田裳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牙齿颤的格格作响。
他扔下发妻就是为了逃命,谁能想到那娘们竟然把他供了出来。
还有这山大王,抓他是要作甚?!
“前些日子,我侄儿下山做买卖,反而人被杀了,听说就是梁府所为。
你可清楚此事?”
那头领冷冷盯着田裳,开口问道。
他怎能不知!
田裳张了张嘴,突然抱头哭了起来:“那该死的梁丰!
都是他!
都是他害我至此啊!
!
大王,杀了令侄的正是那梁丰!
他还练了一伙兵马,放言说要铲除附近匪患,大王明鉴,我正是被那病秧子给赶出来的啊!”
心底恨意咕嘟嘟翻腾,犹如毒液,田裳的思维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
他知道,这伙人找自己,恐怕是为了报仇雪恨的,只要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梁丰身上,说不好就能有个脱身机会。
不……不只是如此,他更要引这伙强人前往梁府,彻底将梁府夷为平地!
让那肆意妄为的梁家小子,知道他的厉害!
猛地抬起头,田裳大声道:“若是大王不嫌弃,老朽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力,助大王攻下梁府!
梁府几代官爵,家财少说也有百万钱,还有不少仆僮美婢,大王尽可享用!
如此乱世,大王兵强马壮,又何必屈居于山头?占了梁府,做个豪强岂不更妙!”
这话极有煽动力,在场的几个山匪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其中一个上前一步道:“头领,这老儿所言甚是,官兵打来打去,又有人起事,说不定转眼就换了天下。
不如取个庄子,做咱们的根基?”
那头领显然比下面喽啰要沉稳不少,沉吟了片刻才道:“阿鲁可是带了十来人下山的,却被人杀的七零八落。
如今对方身居高墙之后,我们只有百来人,如何能攻下梁府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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