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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年见安清染不为所动。
又言道:“安清染啊,你这快要出嫁,你的嫁妆,你的婚事,都得你母亲出面替你办妥吧。
这样一来,你何必在这个时候得罪你母亲呢,那对你可没有半点好处啊。
我的傻孩子,安清染,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照我的意思,你啊,将那些世子爷送过来的礼物先都搬到你母亲那里,让你母亲过过手。
这样你尊重了你母亲,你母亲等你出嫁了定然会多给一些嫁妆给你的,你又何乐而不为之呢?”
“再有,你反正有二个教养嬷嬷,只要让一个给你姐姐娴儿,你又不耽误学规矩,还能得了姐姐的感激,如此,有什么不好的呢?”
将礼物搬迁到薛氏那里过过手?
恐怕这一过手,到时候好东西可都得长翅膀飞了。
得安清娴的感激?
骗谁呢,那个女人从来都是贪心不足的,她指不定多怨恨她呢?
还感激,就算两个教养嬷嬷让出来,她敢肯定安清娴都会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哼——
安清染冷冷一笑道:“父亲大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安清染我考虑考虑。”
“安清染,你这还考虑什么啊,那么多的好处,你应该,应该——”
安伯年说不下去了。
他疼得厉害不说,身体又开始发痒了,这又痛又痒的,难受死了啊。
“父亲大人,安清染觉得这个时候不方便谈这些了,父亲大人还是赶紧用莫隐大师说的法子试试吧,晚了,恐怕——”
安清染这话一说,安伯年哪还顾得上给安清娴要教养嬷嬷的事啊。
他那是爬得飞快,赶紧跑出了临竹院。
哼哼——说到底,还是他自个儿的命更值钱一些。
安清染望着安伯年飞奔的背影,嘴角的冷意更浓。
这个时候,云轻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她的身侧。
“小姐,要不要云轻今晚一刀解决了他?”
云轻手中的寒光匕首已经出鞘,就等着血液来清洗了。
安清染却摇了摇头。
“杀他很容易,刚才就有机会。”
“那小姐为何不杀?那个人可是该死之人。”
“是啊,正因为他是该死之人,所以更不能一刀解决了他。
本小姐要好好地玩一玩,等他失去一切的时候,让他生不如死的时候。
那个时候不用本小姐动手,他自己都会想死的。”
“云轻明白了。”
“回屋。”
不急,她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性,安清染等着一样一样地收拾安伯年。
话说安伯年回到静贤居之后,他压根没去想安清染提供的那个法子。
他觉得安清染根本就是在捉弄他。
因而一回去,他就让底下的人出府去给他将京城里最好的大夫给请来。
可惜,那个京城里最好的马大夫,看了安伯年的状况,又搭了他的脉象之后,那是叹气又摇头,以极为沉重的语气对安伯年说。
“安大人,你这压根没病啊,这老朽实在是看不出来安大人得了什么病。”
“马大夫,我怎么可能没有病,我这会儿浑身上下疼得厉害,每一处都跟针尖扎着似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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